第二章——破门人

  一个房间里面，丝绸、诸葛孔明、土龙、智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两侧。会议桌最前端的男人在讲些什么。丝绸一边喝着酒，一边附和地点点头；智空闭着眼睛，嘴里在念着佛经；土龙眼睛也闭着，不过以丝绸的推断，他估计是睡着了。这与土龙小时候就是一个学渣，一到了这种开会性质的场合就犯困有关系，即使他是这个会议拥有最高话语权之一的人。全场四个传说守门人只有诸葛孔明在认真的听着。

  “所以，明天就将召开国际发布会，宣布成立中国破门人队伍。”男人最后宣布了这个决定，四位传说守门人都没有反对。

  “那么由谁来当那个传说破门人呢？”诸葛孔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紧地盯着男人。

  “目前，我们找到了一个人。不，准确的来说，是他找到了我们。”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吧？”诸葛孔明笑了笑，手中又开始扇着扇子。他猜到了是谁，中华上下五千年也只有他有资格去当传说破门人。

  “是的。”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昂扬起来，因为那位是中国最伟大的人之一。

“  是谁？赶紧让他出……”丝绸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人身上的穿着黑色的袍子，袍子底下却又有着红色。他的鼻子底下有着两撇小胡须，下巴底下又长了很长的胡须。他满脸严肃，如同帝王一般，眼神里满是不屑。

  “你好，始皇帝。”诸葛孔明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做了个揖。礼毕，他突然感觉压力倍增，身上仿佛承受了几吨的重量，在把他的腰一点一点压弯。诸葛孔明坚持了一会之后便坚持不下去，跪在了地上。诸葛孔明满头大汗，他想动动眼珠去看始皇帝，却连眼珠也动不了。

  智空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始皇帝。他只看见始皇帝的眼睛变成了金色。一瞬间他的身体便动弹不得。他的瞳孔瞬间缩小，这是他受到了精神层面的压制。他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走投无路的小老鼠，而他的面前坐着一只猫。这只猫正在眯着眼睛盯着他看。他想跑，但腿却动不得一丝一毫。

  土龙想要起来，却发现连自己也没有办法抵抗这股压力。这股压力让他没办法动弹一分，就像是全身被锁在了一个箱子里。慢慢的，他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然而丝绸还在悠哉悠哉地喝着酒。

  “这梅花酒挺好喝的，你喝不啦？”丝绸喝了一口酒，然后把盛酒的葫芦往始皇帝那里递了递。他这葫芦里的酒好像永远也喝不完。

  “他的能力是‘王权’。”男人解释说。

  男人刚说完话，一瞬间，王权的压力瞬间消失，诸葛孔明三人喘了口大气。王权的压力不仅仅来源于对身体的打压，更来自于精神上的威压。

  始皇帝眯了下眼睛，看着丝绸，这是他的王权第一次对一个人失去作用。王权之所以称做是王权，就是说施法者拥有了王的权压。而在这之下，所有人，甚至是一切活物都会受到他的威压。王权作为精神类最高级别的能力，可以碾压其他任何一个精神类的能力。

  曾经在中东地区有一个恐怖组织，这个恐怖组织的头头就拥有类似“王权”的能力。为什么说是类似，因为这个“王权”只能对少数A级的异能人产生作用。但他虽然无法对其他大部分A级产生作用，但却还是可以免疫一切精神类的攻击。由此可见真“王权”有多厉害。

  而现在，一个人竟然在始皇帝的王权下乐哉乐哉，还能喝酒调侃，这让始皇帝有点疑惑。

  “这位是智空，这位是土龙，这位是诸葛孔明，然后这位呢就是目前守门人中最强的丝绸了。”男人一一向始皇帝介绍着。

  始皇帝并没有说话，他还在思考为什么他的王权会对丝绸无效。他眼睛发出的金色光芒更甚，

  “明天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会请除了丝绸的三位守门人上去轮流发言。各位可以准备一下。”男人说。

  丝绸嘬完葫芦里的最后一滴酒，用舌头舔了一下上下嘴唇，又用袖子一擦，把葫芦往桌上一放，“不用了，我的外貌已经被别人知道了，没必要再藏了。”

  男人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会开完了之后，丝绸并没有回去，睡在了专门给传说守门人住的房子里。不过说实话，住在这儿丝绸很不舒服。这儿的床板没有门岗的床硬；睡觉之前也欣赏不到青春的高中生；当然，最重要的是今天没和林达唠叨。

  林达坐了起来，拍了拍旁边，发现那里空空的，老头子又不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林达膀胱不太行，基本上每晚都要起来撒泡尿。但很多次起来，发现睡在另一边的老头子不在。很早以前他还会担心一下，白天的时候问问老头子去哪了。老头子就总是喝着酒说“去去去，关你屁事！”听了这话，林达很生气，就会不理老头子。

  曾经有一次老头子说我可是个大人物，你不能再喊我老头子。林达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两眼，然后改口成“老不死的”。老头子瞬间跳了起来，头发都竖起来了。

  你很难想象一个老得像是要死的人一下子跳起来是什么场景，木乃伊突然从棺材里蹦出来应该也是场面。林达这样想着，然后不管老头子怎么闹，戴上耳机自己听歌。

  今晚丝绸又不在，林达找出了MP3和耳机，找到了一首马頔的《大雁》，然后听了起来。

  “不畏天阔，谄媚神仙；

  一人之间，山水江湖。”

  这歌褒贬不一，有人说马頔唱了《南山南》之后就飘了，也有人说这歌真烂。林达却不这样想，他觉得这歌真棒，山水之间，江湖一人。他也给丝绸听过，丝绸听后只是努努嘴，然后接着去听《不忘阶级苦》这样的歌。

  林达看着窗外，他隐隐觉得老头子真的是什么牛逼的人物，但他还是担心老头子。他不仅担心老头子死在外面，更担心他不知道老头子死了。

  林达其实连老头子叫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可以说大家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就像是个谜一样，没人知道他是谁。

  林达从初一便和老头子待在一起了，当时老头子在林达的初中当保安，林达就跟着老头子一起生活。林达问过老头子叫啥名，老头子每次都是规避话题，只让林达喊他爷爷。林达当然不可能乖乖就范，后来就直接喊他老头子了。

  到了林达上高中了，他还得住保安室，当他第一天打开保安室的门，忽然看见里面的保安竟然翘着二郎腿在听《不忘阶级苦》，心里大惊这世界上竟然有人和老头子有一样的品味。再细看此人，淦，就是老头子本人！

  老头子说他被升职了，所以调来了高中部。

  林达心里吐槽人家初中校长变成高中校长那叫升职，你一个保安也能这样升职？

  但林达也知道，老头子这是要来陪他。林达心里一暖，正准备抱抱老头子的时候，老头子指了指后面的衣服还有床，让林达赶紧去洗衣服，铺床。

  林达一下子就把自己感动的泪水憋回去了，骂了句老不死的就去洗衣服铺床了。

  虽然两个人的生活总是吵吵闹闹，但林达真的很喜欢老头子。他知道老头子无妻无子，所以两个人更像是亲人，像是爷孙。

  月亮高高挂起，银辉穿过了云层，轻柔地抚摸着大地。

  翌日。

  一大早，天还未亮，丝绸便起来了，推开大门，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在外面。助理一看到丝绸眼睛都瞪大了。今天丝绸穿了一件保安服。是的，高中的保安服，甚至帽子还戴在头上。丝绸仿佛知道了助理心中的震惊，说了句没事。助理只感觉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心中奔跑，他何德何能能在小小的心脏里装下一万只草泥马。

  助理见丝绸还在往这走，然赶忙把后门打开来，想让丝绸坐进去。丝绸努了努嘴说：“我晕车，坐在副驾。”

  之后在车上，助理一直在说道时候在发布会上该注意什么、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顺便问真的要穿这件吗，这可是非常正式严肃的发布会。但丝绸点了点头，他随意惯了，不想穿正式服装。助理只得叹了口气。

  会场在早些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了，参加新闻发布会的几个人在七点就到了场，到了七点半，记者们才陆续进场。

  清晨的阳光总是会带着些清新的，洒在人的身上总是会让人很放松。松下明一郎又理了理自己黑色的西装，头发扎成了一个小辫子。

  松下明一郎被日本部派过来参加新闻发布会，这背后的很多层意思松下明一郎自己也很明白。作为能从传说守门人手下完好无损逃出来的人，怎么说也很可疑。此次松下明一郎的任务就是打探消息和尽量给中国找麻烦。

  而在来的途中，松下明一郎还是很害怕的。他害怕见到那个说话阴阳怪气，总是摆着蒙娜丽莎的微笑的老头子。在他成功回到日本部的之后几天，每晚都能梦见那个老头子。那个老头子就像个幽灵一样，一直盯着他笑。

  松下明一郎整理好西装，深呼吸了一下。他大脑迅速清醒，思索着怎么完成好自己的任务。他甩了甩头，心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这是他当忍者最基本的技能之一。他迈出步子开始往前走，心中已然想好了计策。

  发布会在上午八点开始，主持人先介绍了今天主要发表言论的诸葛孔明，同时还卖了个关子，让大家都猜一猜中国的第一位传说破门人到底是谁。

  松下明一郎在底下不断通过已知的信息猜测传说破门人是谁，他从历史到现在都猜了个遍，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之后主持人下了台，让诸葛孔明先上台发言。

  诸葛孔明不再是老穿着，而是穿着极为平整的黑色西装。他本身就十分帅气，再身着黑色西装，就更让人眼前一亮，就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他扇着扇子走上发言台，眯着眼睛对底下的记者笑了笑。

  “大家应该都很想知道这次中国成立破门人队伍到底是什么目的。我可以很坦然的和大家讲，中国的破门人与一般定义的破门人并不完全相同。从国际的《破门人公约》定义上看，破门人的主要任务就是主动出击。这里面包含的很多隐晦的信息大家也都明白。部分帝国主义强权国家在这个定义之下做了多少‘好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而中国的破门人是‘以防御型主动出击为主，配之以反击型进攻为辅’的部队。

  “这么一说大家也应该大体明白中国的破门人部队是什么样的组织。我在这里可以很负责任的和大家承诺，中国的破门人组织不做任何滥杀无辜，主动侵略的事。仅仅负责被动的主动进攻。”

  松下明一郎听到这里微微一笑，什么“被动的主动进攻”？这句话说白了就是如果有人来侵略中国，中国将直接派遣破门人对进攻国家的国土进行攻击。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不仅仅是松下明一郎听懂了，看这场直播的所有国家的政客都听懂了。但他们都不想多询问什么，一个是因为他们没有理由去组织中国成立破门人，他们自己本身的说法更加扯淡。另一个就是他们都知道当年中国诸子百家之时，诸葛孔明一人舌战群儒。在现在这个场上，哪怕诸葛孔明说屎对人是好吃的，都没人能把他辩赢。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是这样了，中国的发布会只要诸葛孔明在场，基本都是类似于“通知”一样的东西。

  这时候，一个手臂突然举了起来。众人都看向这个手臂的主人——松下明一郎。

  诸葛孔明看看了举手的松下明一郎，面带微笑地说：“这位先生有什么问题？”诸葛孔明的语气非常的轻柔，没有任何的负面的感觉。

  松下整理了一下衣服，用非常正规的汉语说道：“我是来自日本的松下明一郎。就刚才诸葛先生代表中国的发言，我有几个问题，可以问一下诸葛先生吗？”

  “请说。”诸葛孔明提了提扇子。

  “第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的这个破门人队伍是否会对其他国家造成危害？”

  “松下明一郎先生，发布会可不能走神。我刚刚在上面也提到过了，中国不会对其他的国家造成任何主动地危害。”

  “那就是说中国会被动地危害其他国家？比如说被其他国家威胁或者因为其他原因而攻击另外的国家？”松下明一郎心脏的跳动速度已经变得很快了。已经差不多有四十年没有人敢对诸葛孔明提出质疑了，因为都会失败。

  “哈哈，您说笑了，松下明一郎先生。您可以看看现在的国际形势，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多的，同时也是最强大的异能人。传说守门人就高达四位，A级异能就拥有将近一千名，远超美国的五百名。所以您说，谁能威胁中国呢？再者，人类是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而中国就是人类文化的顶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又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呢？

  “中国既然承诺各位，就决不食言。”

  松下明一郎心中一紧，诸葛孔明并没有直接说中国永远不会进攻其他国家，而是扯没人可以威胁的了中国。这很显然，中国留了后路，留了一条进攻其他国家的后路。

  松下明一郎短时间内理了理思绪，他要找出诸葛孔明话中的漏洞。但他失败了，他找不出任何可以再进行进攻的点。因为再超过一点，其他所有拥有破门人队伍的国家都会遭殃，因为他们的说辞更加离谱。

  松下明一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准备坐下。但这时候，诸葛孔明把手中的扇子一抬，举过头顶，开口道：“请等一下，松下明一郎先生。”

  松下明一郎猛地一停，冷汗瞬间布满全身。

  “就在前天晚上，在中国江苏盐城，在黑龙江，在海南三亚，在帕米尔高原有小偷想偷偷摸摸地想要进入中国。但我和其他四位传说守门人刚巧守在这四个地方，将他们全部都消灭干净了。哦，不，有一个人逃了出去。那个人是精神幻术类的能力，在一开始偷溜进来的时候就施展开来了。”诸葛孔明笑了笑。到这个时候，这个一千多岁的老军师才露出了自己最厉害的一面，一个来自千年之前的狐狸。

  “哎呀，那些小偷是哪的呢？好像不是一个国家的。不过，我们一定会找出他的，然后将他示众！”

  松下明一郎这时候的心就像发动机一下，跳动的速度最少都有二百下每分钟。

  “别紧张，我可没说是你。没事了，你坐下吧。”

  诸葛孔明已经不再使用敬语，而是用命令的语气。这只千年之前的怪物已经不屑于再用狐狸来掩饰自己，他本来就是一只龙。

  松下明一郎小心翼翼地坐下，直到他屁股接触到了椅子的那一瞬间，他高速跳动的心脏才渐渐平静下来。

  诸葛孔明接着又说了一个小时的话，后面的丝绸差点都快睡着了。终于，诸葛孔明讲完了，摇着个扇子就下去了。

  接下来主持人按照流程让土龙还有智空上台发言。土龙站上台，啥也没说，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就下去了。智空更不必说了，上来连眼皮都没打开。

  接着主持人喊丝绸上来发言，底下的记者都咦了一声，这是不曾有过的。丝绸作为中国，甚至是世界上最强的守门人，受到中国政府最高级的机密保护。甚至丝绸的外貌长相都是保密的。前一百多年，丝绸没有受到这样的保护，但近二三十年，丝绸作为最后的底牌被保护了起来。而丝绸为什么可以光明正大上战场，因为见过他的敌人都死了。松下明一郎是个例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的。

  正当大家还在咦的时候，一个穿着保安服的老头子走了上来。

  “？？？”每个记者的头上都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啊，我就是丝绸。那啥，没啥事我就下去了。”丝绸挠了挠头，不小心把头上的帽子碰歪了，又赶忙扶正了帽子。朝着松下明一郎笑了笑，然后就走下去了。

  众人还在错愕当中。

  这他妈啥呀？大哥，呸！爷爷，这是发布会诶！你这造型站在门口当保安都怕你突然断气了好吗？话说你真的是丝绸吗？你不会也是假的吧？

  底下的每个记者都在心里骂脏话了。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电视上，网络视频平台上，都出现了这个穿着保安服的老头，还有他的帽子。

  湿滩第一高级中学。

  今天是中国成立破门人的日子，学校组织全校师生要观看发布会直播。

  “哈？！”学校里的人突然集体叫了出来。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那个整天在保安室睡觉，听《不忘阶级苦》，然后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妹子的保安竟然是丝绸？

  不得不说这老头子在同学的心中的形象是真的差。整天无所事事，两个腿往桌上一翘，身子躺在椅子上，桌子上是放着六七十年代老歌的收音机，然后有好看的女学生经过时就会色眯眯地盯着看。有时候几个女同学还会打赌，谁要是被丝绸盯着看了就是美女。

  林达也很震惊，虽然他隐隐约约能猜出来老头子身份不一般，但也没猜到这么不一般。这感觉就像你突然发现那个和你一起玩泥巴的傻小孩在有一天被一群黑衣人接走，黑衣人嘴里还说着“少主，别在这陪傻子玩了，你要回去继承家产拯救世界！”一样。然后这傻小孩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拿起一坨烂泥巴往地上一甩，说“这就是我无敌的武器！”。

  投影仪上的丝绸还是那样，一身保安服，笑容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等等！我以前是不是喊他老不死的来着？嘶——林达狠狠地挠了一下头，希望不要被记恨。

  丝绸下去之后，也到了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环节——公布中国的传说破门人。

  “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有请中国的传说破门人始皇帝嬴政上台发言！”

  嬴政！

  那个统一中国的皇帝。他自称为始皇帝，有着统一中国，统一文字度量衡的伟绩。虽然后代历史中他一直是个暴君身份的反面人物，但这并不能掩盖他的历史地位。他是中国第一位皇帝，也是中国最强大的皇帝。

  他竟然没死？他渡仙成功了？

  历史中，秦始皇横扫六国之后便一直在寻找长生不老之法。然后在巡视的过程中突然暴毙。没错，就简单的两个字“暴毙”！很难想象一个怪物般的君主突然暴毙身亡。

  现在看来，也许不是暴毙，也许真的找到了长生不老的办法。那既然找到了长生不老的方法了，为什么还要装作暴毙了呢？

  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始皇帝走了出来。不得不说，始皇帝穿着西装就像是给西瓜穿了黑色西装一样，有点喜感。

  但底下却没人这么觉得，因为当他站定的时候，底下众人都感觉突然喘不过气，身上像是有一个很重的石头压着他们。

  始皇帝眼睛微睁，扫过底下众人。就像是皇帝在看蝼蚁一样，眼睛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

  “自今日起，我就是中国的传说破门人了。”

  死一般的寂静。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始皇帝的眼睛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所言之语如同皇令一般，不可反驳。

  美国华盛顿白宫。

  巨幕电视里始皇帝的眼睛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电视机前美国总统眉头紧皱。

  “该死，谁能来告诉我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总统摇了摇头，实在忍不住将面前桌子上的文件狠狠摔了出去。

  门外的秘书迅速推门进来，准备接受总统无理的怒火。但与他想象的不同，总统并没有向他们大喊大叫，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你们中情局他妈都是怎么做情报工作的？我们每年花那么多钱养你们就为了这个？”电话刚接通总统就破口大骂。

  电话对面弱弱地说：“中国保密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好了，我们真的不知道。”

  “那是活人！活人知道么？一群废物！丝绸的样子查不到也就罢了，这两千多岁的人你们都找不到？”

  “我们怀疑甚至在这之前中国自己也不知道有嬴政的存在。”

  “你们的意思是说嬴政之前把自己隐蔽的很好？”总统把手边的一个纸质文件捏成了一个球然后扔在了窗户上。

  “对。”

  “该死！”

  说完总统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迅速拿出自己的一个翻盖手机，拨了另一个号码。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出去。电话里嘟嘟了两声然后想起了一个非常沉重的男人声音。

  “我看到直播了。”

  “计划要提前了，你们那准备的怎么样？”

  “还差一点，不要着急。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你也得加快速度了！嬴政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当然知道，他的能力是王权，刚巧，我手上有一个人可以免疫王权。”

  “免疫王权？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存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不说了。”说完，对面就把电话挂掉了。

  总统把手机合上，然后坐回了椅子上。用手将西装撕扯开来，然后长长呼了一口气。

  湿滩第一高级中学。

  一个穿着保安服的老人站在门口的一棵树后面，他看见门岗里的老保安躺在椅子上刷手机。他带着老花眼镜，眯着眼睛用手指滑动着手机的屏幕。每一次手指触碰到手机屏幕都会发出很响亮的噶嗒声。这位老保安并没有偷懒，只是现在是上课时间，自然不是很繁忙，偶尔有教师的汽车要经过门岗，老保安就会做起来按一下按钮把门打开。

  丝绸在外面看着，他这次回到这来只是因为他的收音机忘掉带了。以前不需要带收音机的，但现在他身份已经揭开了，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当保安的。虽然只要他说一句，肯定有人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帮他把收音机拿过去，但他总觉得这很不自在。

  他看了看手上的收音机。这收音机他用了好多年了，已经很破了。许久之前林达问过他为啥不再去买一个收音机，他乐呵呵地笑着说：“咱家啥条件你不知道？”

  发布会在十点没到的时候就结束了，其实本来就不没必要花很长的时间，说话最多也是最花时间的就是诸葛孔明了。每次开发布会，土龙都让诸葛孔明讲少一点，但诸葛孔明每次都能长篇大论。以前每次土龙吐槽起来，丝绸只是笑笑，但他这以后的发布会啥的估计逃不掉的。

  丝绸捏着手中的收音机，快速的离开了。